後疫情時代的戛納,我們用怎樣的方式談論電影

Ariel 53 2023-10-19 綜合
後疫情時代的戛納,我們用怎樣的方式談論電影

主競賽單元入圍影片公布伊始,強勁的片單就讓人倍感期待:達內兄弟、克裏斯蒂安·蒙吉、克萊爾·德尼等歐洲大師榜上有名,樸贊鬱、是枝裕和兩位亞洲電影中流砥柱攜手帶來各自的新作,湯唯在《分手的決心》中的我和我的父辈獻演,讓華語長片缺席的戛納紅毯多少還有些中國元素。另一方面,隨著旅行禁令的取消,電影交易也日漸活躍,戛納電影宮地下一層的市場展位,從到早晚人頭攢動,和盧米埃爾放映廳入口前等待觀影的長龍相互呼應。

隨著瑞典導演魯本·奧斯特倫德一聲高呼,他捧起了戛納電影節的最高榮譽,這也意味著,這位北歐中生代導演用了短短五年時間,就憑借《方形》(2017)和《悲情三角》(2022)躋身戛納雙金棕櫚俱樂部。

魯本的問鼎並非無跡可尋,早在戛納開幕前,評委會主席文森·林頓在接受媒體采訪時,就透露自己最為鍾愛“談論現實”的影片,而《悲情三角》完美契合了他的選片標准。奧斯特倫德一向擅長在影片中對歐洲社會的精英階層進行冷嘲熱諷,在歐美電影講求政治性和批判性的當下,他的創作顯得十分討巧。

五年前,導演在《方形》中設置了一場令人瞠目結舌的畫廊開幕式,席間,扮演猩猩的人類在行為藝術表演後逐漸失控,向在場衣冠楚楚的嘉賓發動了猛烈的肢體攻擊。“無序”是奧斯特倫特熱衷刻畫的主題,也是他用來震驚觀眾的利器。在更具野心的《悲情三角》中,他更加肆無忌憚地鞭撻特權階級和虛無的精英階層,決絕中帶著粗鄙的風格,讓本片在戛納的放映成為氣氛最熱烈的現場之一,觀眾的狂笑聲幾乎掀翻電影宮的房頂。

《悲情三角》的故事被切分成為三個部分:模特圈的婭婭和卡爾是金童玉女般的一對,在他們的帶領下,觀眾見識了時尚圈的浮華與荒謬。而後,受到品牌贊助的兩人登上一艘私家遊輪,開啟了一趟免費的網紅奢華之旅。遊輪上的其他乘客來自不同的國家,非富即貴,而船長卻是一位終日醉酒、對現實失望至極的馬克思主義者。大名鼎鼎的船長晚宴舉辦當晚,風暴來襲,一船衣冠楚楚的掌權者,在自己的嘔吐物和屎尿屁中顏面掃地。屋漏偏逢連夜雨,海盜的進攻讓船只徹底報廢,一行幸存者漂流到荒島艱難求生。此時,他們手上價值百萬相逢时节的腕表,都換不到一盒餅幹果腹。權力在極端的環境中發生著劇烈的顛倒,懂得捕魚、生火的菲律賓女保潔員成為了這個富人部落暫時的領袖……奧斯特倫特電影的指向性非常明確,比起去年同樣讓人在感官上酣暢淋漓的《鈦》,《悲情三角》嘲諷性更強,對特權階級的批判雖然有些簡單,卻是觀眾喜聞樂見的爽文,提供了一個完美的情緒發泄口。

戛納對政治性的追隨,在近幾年有加劇之勢,電影節鼓勵創作者激進的態度,為第三世界的電影人提供庇護。

今年,中東導演收獲了諸多榮譽,流亡歐洲的埃及人塔裏克·薩利赫憑借《天堂來的男孩》獲得最佳編劇,影片講述宗教、政治集團鬥爭下,無辜信徒的犧牲。女性主義影片《聖蛛》則收獲最佳女主角的榮譽,演員紮拉·阿米爾·阿布拉西米幾年前因所謂的性醜聞被伊朗驅逐,無法接到任何工作,此番終於憑借這部大膽的影片揚眉吐氣。

紮拉·阿米爾·阿布拉西米

憑借《聖蛛》獲得最佳女主角

今年的戛納,也見證了亞洲電影的勝利,更確切的說,是韓國電影文化的再次強勢輸出。自從《寄生蟲》大爆國際市場後,韓影終於迎來了自己厚積薄發的時刻。《魷魚遊戲》在流媒體上破紀錄的點播量,更是讓全球影視工業再也無法忽視這股來自亞洲的力量。

《分手的決心》和《掮客》兩部出自日韓電影大師級作者導演之手的影片,雙雙少年的你入圍主競賽,並最終收獲最佳導演和最佳男主角兩項大獎。

樸贊鬱與長期合作的編劇鄭瑞景再度聯手,收斂起了標志性的暴力風格,轉而用沉鬱、細膩的語調,在《分手的決心》中描繪了一段充滿不確定因素的危險關系。樸海日飾演的警探海俊愛上撲朔迷離的外國女人徐來,在追逐的貓鼠遊戲中相互靠近、撕扯。兩人彼此推搡,艱難靠近,不顧命運齒輪的轉動,盡情宣泄自己的情感,如此暢快淋漓的放縱,是樸贊鬱一貫的拿手好戲。第一次幾乎用韓語全程出演的湯唯,表現問鼎,收獲了外媒的贊賞,也成為大家心目中的無冕影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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